明明上帝暨諸天神聖賀年典禮 : 元誕
明明上帝暨諸天神聖辭年典禮 : 大除夕

明明上帝

在古今中外, 無論男女老幼皆有上帝, 天父、安拉、維皇上帝、大日如來、老天爺等的崇拜。但每種稱呼與崇拜意義究竟何在? 可有不同? 原來稱呼只是代名詞, 可以各有不同, 而實際上都是尊稱同一位─明明上帝。而實際考察上帝乃無形無象、至虛至靜、至神至明、至尊至的萬靈真宰, 是一點至中至正的真理。但此理無聲無臭、空而非空、真空妙有、祂生育天地萬物,主宰宇宙的森羅萬象, 無為而為。再進一步研究, 據科學家認為人類之進化, 世界之生成是一種自然原理所致。可是, 此理又是何所主宰呢? 只恐怕都是人做不到的。看天空的日月星辰輪流遷移, 春夏秋冬、寒來暑往、按時就緒, 地球上之山川湖泊、泉源有宗, 脈脈相連, 飛潛動植, 生長衰化, 若非有至高至大、至剛至柔之神明主持, 還有誰能勝任呢? 以上諸般說法都證明我們的色身、靈性, 和萬物的構造確實是上天所生, 毫無疑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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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陽明傳習錄-卷上

(徐愛引言)

先生於大學格物諸說,悉以舊本為正,蓋先儒所謂誤本者也。愛始聞而駭,既而疑,已而殫精竭思。參互錯綜,以質於先生,然後知先生之說,若水之寒,若火之熱,斷斷乎百世以俟聖人而不惑者也。先生明睿天授,然和樂坦易,不事邊幅。人見其少時豪邁不羈,又嘗泛濫於詞章,出入二氏之學。驟聞是說,皆目以為立異好奇,漫不省究。不知先生居夷三載,處困萶桌取精一之功,固已超入聖域,粹然大中至正之歸矣。愛朝夕炙門下,但見先生之道,即之若易,而仰之愈高。見之若粗,而探之愈精。就之若近,而造之愈益無窮。十餘年來,竟未能窺其藩籬。世之君子,或與先生僅交一面,或猶未聞其韾欬,或先懷忽易憤潡之心,而遠欲於立談之間,傳聞之說,臆斷懸度。如之何其可得也?從遊之士,聞先生之教,往往得一而遺二。見其牝牡驪黃,而棄其所謂千里者。故愛備錄平日之所聞,私以示夫同志,相與考正之。庶無負先生之教云。門人徐愛書。以下門人徐愛錄。

 

 

【1】愛問:「『在親民』,朱子謂當作新民。後章『作新民』之文似亦有據。先生以為宜從舊本『作親民』,亦有所據否」?先生曰:「『作新民』之『新』,是自新之民,與『在新民』之『新』不同。此豈足為據?『作』字卻與『親』字相對。然非『親』字義。下面治國平天下處,皆於『新』字無發明。如云『君子賢其賢而親其親。小人樂其樂而利其利』。『如保赤子』。『民之所好好之。民之所惡惡之。此之謂民之父母之類』。皆是『親』字意。『親民』猶孟子『親親仁民』之謂。親之即仁之也。百姓不親,舜使契為司徒,敬敷五教,所以親之也。堯典『克明峻德』便是『明明德』。『以親九族』,至『平章協和』,便是『親民』,便是『明明德於天下』。又如孔子言『修己以安百姓』。『修己』便是『明明德』。『安百姓』便是『親民』。說親民便是兼教養意。說新民便覺偏了」。

 

【2】愛問:「『知止而後有定』,朱子以為『事事物物皆有定理』,似與先生之說相戾」。先生曰:「於事事物物上求至善,卻是義外也。至善是心之本體。只是明明德到至精至一處便是。然亦未嘗離卻事物。本註所謂『盡夫天理之極,而無一毫人欲之私』者,得之」。

 

【3】愛問:「至善只求諸心。恐於天下事理,有不能盡」。先生曰:「心即理也。天下又有心外之事,心外之理乎」?愛曰:「如事父之孝,事君之忠,交友之信,治民之仁,其間有許多理在。恐亦不可不察」。先生嘆曰:「此說之蔽久矣。豈一語所能悟?今姑就所問者言之。且如事父,不成去父上求箇孝的理。事君,不成去君上求箇忠的理;交友治民,不成去友上民上求箇信與仁的理。都只在此心。心即理也。此心無私欲之蔽,即是天理。不頂外面添一分。以此純乎天理之心,發之事父便是孝。發之事君便是忠。發之交友治民便是信與仁。只在此心去人欲存天理上用功便是」。愛曰:「聞先生如此說,愛已覺有省悟處。但舊說纏於胸中,尚有未脫然者。如事父一事,其間溫清定省之類,有許叫多節目。不知亦須講求否」?先生曰:「如何不講求?只是有箇頭腦。只是就此心去人欲存天理上講求。就如講求冬溫,也只是要盡此心之孝,恐怕有一毫人欲間雜。講求夏清,也只是要盡此心之孝,恐怕有一毫人欲間雜。只是講求得此心。此心若無人欲,純是天理,是箇誠於孝親的心,冬時自然思量父母的寒,便自要求箇溫的道理。夏時自然思量父母的熱,便自要求箇清的道理。這都是那誠孝的心發出來的條件。卻是須有這誠孝的心,然後有這條件發出來。譬之樹木,這誠孝的心便便是根。許多條件便枝葉。須先有根,然後有枝葉。不是先尋了枝葉,然後去種根。禮記言『孝子之有深愛者,必有和氣。有和氣者,必有欲愉色。有愉色者,必有婉容。』須是有箇深愛做根,便自然如此。」

 

【4】鄭朝朔問:「至善亦須有從事物上求者」,先生曰:「至善只是此心純乎天理之極便是。更於事物上怎生求?且試說幾件看」。朝朔曰:「且如事親,如何而為溫清之節,如何而為奉養之宜,須求箇是當,方是至善。所以有學問思辨之功」。先生曰:「若只是溫清之節,奉養之宜,可一日二日講之而盡。用得甚學問思辨?惟於溫清時,也只要此心純乎天理之極。奉養時,也只要此心純乎天理之極。此則非有學問思辨之功,將不免於毫釐千里之繆。所以雖在聖人,猶加精一之訓。若只是那些儀節求得是當,便謂至善,即如今扮戲子扮得許多溫清奉養得儀節是當,亦可謂之至善矣」。愛於是日又有省。

 

【5】愛因未會先生知行合一之訓,與宗賢惟賢往復辯論,未能決。以問於先生。先生曰:「試舉看」。愛曰:「如今人儘有知得父當孝,兄當弟者,卻不能孝,不能弟。便是知與行分明是兩件」。先生曰:「此已被私欲隔斷,不是知行的本體了。未有而不行耆。知而不行,只是未和聖蕢教人知行,正是要復那本體。不是著你只恁的便罷。故大學指箇真知行與人看,說『如好好色』,『如惡惡臭』。見好色屬知,好好色屬行。只見那好色時,已自好了。不是見了後,又立箇心去好。聞惡臭屬知,惡惡臭屬行。只聞那惡臭時,已自惡了。不是聞了後,別立箇心去惡。如鼻塞人雖貝惡臭在前,鼻中不曾聞得,便亦不甚惡。亦只是不曾知臭。就如稱某人知孝,某人知弟。必是其人已曾行孝行弟,方可稱他知孝知弟。不成只是曉得說些孝弟的話,便可稱為知孝弟。又如知痛,必已自痛了,方知痛。知寒,必已自寒了。知饑,必已自磯了。知行如何分得開?此便是知行的本體,不曾有私意隔斷的。聖人教人,必要是如此,方可謂之知。,不然,只是不曾知。此卻是何等緊切著實的工夫。如今苫苫定要說知行做兩箇,是甚麼意?。某要說做一箇,是什麼意?若不知立言宗旨。只管說一箇兩箇,亦有甚用」?愛曰:「古人說知行做兩箇,亦是要人見箇分曉一行做知的功夫,一行做行的功夫,即功夫始有下落」。先生曰「此卻失了古人宗旨也。某嘗說知是行的主意。行是知的功夫。知是行之始。行是知之成。若會得時,只說一箇知,已自有行在。只說一箇行,已自有知在。古人所以既說一箇知,又說一箇行者,只為七間有一種人,懵懵懂懂的任意去做,全不解思惟省察。也只是箇冥行妄作。所以必說箇知,方纔行得是。又有一種人,茫茫蕩蕩,懸空去思一索。全不肯著實躬行。也只是箇揣摸影響。所以必說一箇行,方纔知得真。此是古人不得已,補偏救弊的說話。若見得這箇意時,即一言而足。今人卻就將知行分作兩件去做。以為必先知了,然後能行。我如今且去講習討論做知的工夫。待知得真了,方去做行的工夫。故遂終身不行,亦遂終身不知。此不是小病痛,其來已非一日矣。某今說箇知行合一,正是對病的藥。又不是某鑿空杜撰。知行本體,原是如此。今若知得宗旨時,即說兩箇亦不妨。亦只是一箇。若不會宗旨,便說一箇,亦濟得甚事?只是閒說話」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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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婆達多的故事

 

來源︰http://www.tglin.idv.tw/epaper/epaper36.htm


提婆達多是釋迦牟尼佛(即原始佛教的創始人——喬達摩.悉達多)的堂弟。他與釋迦牟尼一樣都是釋迦族(Shakya)的王子,時間約在公元前五世紀(此時約當中國的春秋與戰國時代交接之時)。

「提婆達多」是梵文音譯。而梵語裡頭「Deva」指的是「天」或「天神」;「Datta」則意為「授與」。因此「提婆達多」一詞意譯則為「天神所授」,因此有些佛經中以「天授」稱之。

話說釋迦牟尼成佛之後,回到他的故鄉「迦毘羅衛城」。當時由於釋尊本人德範的感召,加上國王「淨飯王(即釋尊本人的生父)」的鼓勵,於是當地引起一陣隨釋尊出家修行的熱潮。在釋迦王族中,阿難(Ananda,提婆達多的胞弟)、阿那律(Aniradha、阿那律佗)、以及提婆達多等人,都在這股風潮下出家為僧。

出家後的提婆達多十分用功修行。他專心致力於讀經、誦經、問疑、受法與坐禪。對釋尊所說的教法,在表面上多能受持。

但經過了十二年的苦修,他仍未證入「阿羅漢(Arhant、意為得受天神與人的供養)」果位。因為他的內心深處,還是潛伏著「貪、嗔、痴、慢、疑」的種子。這些種子雖然被壓抑了許久,然而在遇到足以引發其滋長的因緣時,還是開出有毒的花與結出有毒的果來。

提婆達多嚮往「神通力」。當時有若干比丘已修得「神足飛行」、「自在來往」等種種神通,提婆達多也很想擁有。於是他便向釋尊乞求修得神通之道。

釋尊清楚這位堂弟的性格與貪欲,因此便回答︰「擁有神通又有什麼用呢?重要的該是對苦、空、無常、無我的如實觀照。這才是能使自己解脫的不二法門。」

受到釋尊的拒絕之後,提婆達多轉而向其他師兄弟請教。他先後向「智慧第一」的「舍利弗(Shariputra)」、以及「神通第一」的「目犍連(Mahamaudgalyana)」兩位師兄弟求教,沒想到他們兩人的回答竟都與釋尊無異。

碰了一鼻子灰之後,個性堅毅的提婆達多,對神通力的追求依然不死心。後來,他想到他的親弟弟——在釋尊身旁擔任侍者的「阿難」。

阿難在佛弟子當中,號稱為「多聞第一」。他所聽聞的佛法數量之多,為其他弟子所無法企及。神通的修習法當然也是他所熟悉的。而且阿難本人的個性溫和,當時也尚未證得阿羅漢。他對於兄長的求教動機,並未深刻理解。於是便一五一十地將聽聞到的神通修習法教給提婆達多。

固執刻苦的提婆達多得到神通修習法之後,即到山林曠野裡努力地修習。靠著自身的聰明與堅持,提婆達多獨自一人竟也修出道理來。不久之後,他便能入四禪,又由四禪生起神通力。他終於與某些師兄弟一般,能夠自在地變化飛行、來往於天上人間。

原本對釋尊不能赤心誠服的提婆達多,在擁有神通力之後,自信心大幅膨漲,權力欲也隨之增強。他將釋尊對弟子的「生命導師」的精神地位,視同為世俗群眾的權力地位。提婆達多認為,釋尊能夠普受崇敬與供養,正是因為神通的緣故。而他,提婆達多本人,同為釋迦族的王子,覺得自己的各種條件皆足以與釋尊並駕齊驅,他也應該得到世俗大眾的崇敬與供養。

心生此種想法之後,他逐漸無法安於「教團中之一普通成員」的地位,他想要成為教團的領導者,於是他開始向釋尊索取統轄僧眾的領導權。

釋尊面對提婆達多的爭取,並不認同。他直捷地對提婆達多說︰「僧團中人材濟濟,如舍利弗具大智慧,目犍連具大神通。這兩位卓越的脅侍,我並未將僧團領導權交付與他們,難道還會交給『噉唾痴人』嗎?」

「噉唾痴人」字面意義是「吃唾液的笨傢伙」。據說,提婆達多曾以神通力將自己變化成小孩模樣,與摩揭陀國(Magadha)的太子「阿闍世(Ajatashatru)」嬉戲。當時阿闍世曾吐唾液入提婆達多口中,而提婆達多也不以為意。

提婆達多聽了這一段當眾的斥責之後,相當忿怒。他覺得自尊心受到嚴重的打擊,自此之後,便開始發動他的叛佛行動。

提婆達多刻意交結阿闍世太子。阿闍世並不諳佛法真義,對政治權力的興趣遠超過宗教信仰。他與虔誠篤信佛法的父親——「頻婆娑羅王(Bimbisara)」完全不同,並急於繼承王位。提婆達多向太子展現種種神通變化,使得阿闍世完全折服於這位釋尊堂弟的能力。

由於種種因緣的匯集,提婆達多便提出悖逆不倫的建議,而阿闍世太子也立即應允配合。當時,提婆達多建議他們兩人合作,讓阿闍世篡位為王,而提婆達多也自立為佛。若事成之後,摩揭陀國裡將有一位新王與新佛。

受到慫恿的阿闍世,違背道德倫理與父母親情。他立即動手發動政變,將父親囚於後宮,使頻婆娑羅王不堪酷刑而自殺。發生了弒逆父君的慘劇之後,新王登基,阿闍世終於如願地登上王位。

阿闍世自立為王後,便支持與助長提婆達多的聲勢。而在僧團方面,提婆達多也獲得一批僧眾的響應。情勢逐步發展,經過了一番綿密安排的鼓動,「破僧」之事於焉發生。

在釋尊仍然住世時,僧團分裂為二。許多釋迦族以及年輕的比丘,接受了提婆達多新的口號與想法,跟著這位「新佛」離開了原來的教團,自行遵照「異道」的方式修行。

提婆達多所提出的主要思想,便是具有「苦行」傾向的「五法」,他認為僧徒應該刻苦修行,主張出家人應該隔絕所有的身體享樂,少欲知足、恪守頭陀行、不食三淨肉。只有這樣,才能夠盡快證得涅盤聖果。

釋尊不同意這種違反「中道」原則的修行法,他的教導核心是三無漏學(戒、定、慧)當中的「慧」,而「戒」與「定」只是輔助的法門,更不用說是苦行、樂行的修行規定。而過度渲染苦行的功效,則是一種偏執,並不合佛法的中道精神。

盡管如此,有阿闍世王的背後支持,當釋尊呵斥五法之謬時,居然使許多人認為釋尊是因嫉妒提婆達多,才持反對態度。於是,僧團一分為二,許多出家人都被提婆達多的苦行口號所吸引,自願加入到他的新陣營之中。

面對這樣的破僧局面,釋尊作了多次的開示。而當中最關鍵的轉折點,則是舍利弗與目犍連兩人投奔提婆達多的新僧團。

眾所皆知,舍利弗與目犍連是釋尊最倚重的弟子,堪稱為僧團的「雙絕」。他們兩人的投奔,對提婆達多而言是一件莫大的士氣鼓舞,他熱誠地歡迎這兩人的來臨。

然而,舍利弗與目犍連卻是偽裝投靠。他們藉著提婆達多休息之時,開始向群僧進行策反行動。當時的目犍連展現神通,在空中現形說法,並幻化種種神變以吸引僧眾的注意。而舍利弗也趁機為大眾宣說釋尊的教法。在取得這些僧眾的信心之後,他們兩人便昭告僧眾,希望大家仍能回到釋尊的教團中。

就這樣,有五百位比丘接受了勸導,隨著他們兩人回到原來的僧團。一消一長,於是提婆達多陣營的聲勢極速驟降,而釋尊教團的聲望也因此重振。

提婆達多除了「破僧」之外,更有四次「害佛」事件,最後他也因此賠上了自己這一生的性命。

阿闍王豢養一頭凶暴不堪、經常傷害人民的惡象。提婆達多為了謀害釋尊,便向阿闍世商借,命馴象師在釋尊進城接受供養時,放出惡象謀殺釋尊。

當釋尊與僧眾進入王舍城時,惡象即奔向釋尊,欲加踐踏。這時,其他弟子都驚慌四散,只有阿難一人不離釋尊。但由於釋尊的神通力,使得惡象居然立時變成溫和的馴象,並柔順地追隨釋尊。釋尊就這樣地渡過提婆達多的第一劫。

在以惡象害佛不成後,提婆達多又以重金僱來一位壯漢去謀殺釋尊。當這位壯漢持刀前往釋尊住處時,當時正在經行的釋尊,便以慈心三昧地的力量招呼壯漢。於是,原本擔任刺客任務的壯漢,在釋尊面前自然地丟棄手中兵器,趨前向釋尊行禮,並殷重地懺悔,成為皈依釋尊的佛教徒。

後來,提婆達多又計劃投下大石壓殺釋尊。這次他僱來四位刺客,守候在耆闍山頂上。當他們見到釋尊從山下的欽婆羅夜叉石窟走出時,立刻將預備好的大石頭向釋尊推下去。而在石頭往下滾動時,所迸出的碎片擊傷了釋尊的腳,使他因而流血,但依然沒有成功。這是提婆達多害佛過程中,唯一傷及釋尊的一次,也是佛教史上著名的「出佛身血」的事件。

提婆達多害佛數次皆未如願,頗為懊惱。此時的阿闍世王逐漸悔悟,重新接受釋尊的教化,改信正統的佛教,並與提婆達多疏遠。「新佛」提婆達多所成立的陣營,聲勢則如江河日下,已難以維持教團的規模。

這時候有釋迦族人勸提婆達多向釋尊懺悔。惡心不已的提婆達多靈機一動,竟在自己的十隻手指甲內暗藏劇毒,打算前往拜謁釋尊。他計謀著,如果能夠獲得諒解,他就回到故鄉昆羅衛城為王;若未能獲得諒解,那就作出不軌的圖謀。

於是,提婆達多到釋尊處乞求饒恕。他見到釋尊時即趨前頂禮,並請求寬恕他過去的一切罪行。當時的釋尊自然清楚他的意圖,便默然久久不語。

提婆達多見釋尊以沈默拒絕他的求饒,內心嗔念大動,陡然伸出十指,以抹上劇毒的指甲攻擊釋尊。沒想到他這一突如其來的舉動,害佛不成,反而不小心地擦傷自己的手指,結果卻毒害了自己。

就在這時候,地下突然有大火生起,圍繞著提婆達多燃燒起來。由於事起倉促,提婆達多在危急之時,乃向身旁的親弟弟阿難求救。他呼喊著︰「阿難,我被火燒著了,我被火燒著了!」

看到自己親兄弟先是親手攻擊釋尊,現在又見到他受地獄火所燃燒,一向慈悲卻立場尷尬、無可奈何的阿難,立刻高聲向提婆達多喊道︰「快點皈依佛陀!至心誠心皈依佛陀!」

在生死交關的提婆達多,終於自內心裡發出誠摯的悔意,並從心中直覺生出「南無佛陀」(案︰「南無」是「禮敬」之意)的念頭。但卻由於劇火焚身,在他口中只來得及唸出「南無」二字,即告墮入地獄之中,結束了這一生的性命。

看到自己的兄弟淪落至此,當時尚未證得阿羅漢的阿難,內心悲痛難當。他焦急地向釋尊請示兄長在未來世的歸趨。釋尊指出︰提婆達多將先在阿鼻地獄受苦一大劫(約人間十二億四千四百萬年)。然後在天界經歷於四天王天、三十三天、兜率天、他化自在天等處共六十劫。最後一生,他剃除鬚髮,著三法衣,信心堅固地出家修行,終於證得「辟支佛」果,法號即為「南無」。

對於這樣的結局,阿難在驚歎之餘,不免有些疑惑。他請示釋尊,一身是罪的提婆達多,為什麼在歷於阿鼻地獄一劫之後,下半段生命不再進入「惡道」,而可以在天界經歷六十劫,最後還能證得辟支佛果位?

釋尊回答︰

其一,凡人在彈指之間所發的善意,尚且福報不可思議,何況提婆達多博古通今,多誦佛法?

其二,多聞佛法的提婆達多,雖然遭受三毒蒙蔽,多積惡行。然而,在他初皈依於釋尊的那段期間,也曾有過對釋尊心悅誠服的時候。

由於上述兩類因緣的和合,使他在地獄受報過後,可以不再墮入惡道。

其三,則因為他在臨終之時,曾生起和悅心,赤誠悔改而欲口稱「南無佛陀」。雖然僅唸出「南無」二字即墮入地獄,但由於這一因緣,再加上他個人早年的多聞佛法,使他能在未來世證得辟支佛,而法號為「南無」。

這時,一直在旁的目犍連,覺得有必要將這一消息傳遞給正在地獄遭受煎熬的提婆達多。他向釋尊請示之後,運用神通到了阿鼻地獄。目犍連果然在那裡見到了飽受眾苦凌逼的提婆達多,於是就向他傳達釋尊對他未來世的種種預言。

生前對釋尊桀驁不馴的提婆達多,在地獄中已經徹底改頭換面。對於釋尊的預言,他感到一股溫馨的希望,並使他能安心在地獄承受未來一劫的無數痛苦業報。離別之前,他託目犍連轉達兩層心意。其一是他對釋尊的頂禮與真誠問候;其二則是對親兄弟阿難的感謝之情。


以上,就是現存佛教典藉裡,提到「提婆達多」這位傳奇人物的故事了。這段帶有神話色彩的故事,十分曲折離奇,但也同時令人體會到原始佛教系統中這種「業感緣起」的基本思想。

然而在本書裡頭所提到,在唐朝玄奘法師到印度留學時,曾有提婆達多的宗派依然存在當地的記載。照這樣算來,提婆達多當年的「五法苦行」,可能還流傳了上千年之久。而提婆達多在自己宗派的描述究竟為何,想必不會是個「惡人」吧?

【參考資料】《印度佛教史》,韓廷傑先生著、文津出版社。 

(發表於 2001.11.20.)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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